何卫东等九名上将齐被开除 四中全会或增补军委副主席和委员

中共二十届四中全会即将在下星期一(10月20日)召开之际,中国国防部通报,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何卫东、军委政治工作部原主任苗华等九名解放军将领“涉嫌严重职务犯罪”,被开除党籍、军籍。

九人涉嫌犯罪问题将移送军事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意味着他们很可能难逃牢狱之灾。这也是68岁的何卫东在失踪七个月后,首次被官宣落马,成为首个落马的二十届中共政治局委员。

受访学者分析,这相信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一次过最多高级将领被开除党籍和军籍的一回,相信也是第一次有军委副主席在任上被“双开”,令人震撼。另有学者形容,被开除将领人数之多、位阶之高,前所未有。四中全会预料将增补军委副主席和军委委员。

根据中国国防部网站,新闻发言人张晓刚星期五(17日)就“近期涉军问题”发布消息说,经中共中央、中央军委批准,中共中央军委纪委监委陆续对九人立案审查调查。

这九人全是上将,包括中共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何卫东,中央军委委员、军委政治工作部原主任苗华,军委政治工作部原常务副主任何宏军,军委联合作战指挥中心原常务副主任王秀斌,东部战区原司令员林向阳,陆军原政委秦树桐,海军原政委袁华智,火箭军原司令员王厚斌,武警部队原司令员王春宁。

通报指上述九人“严重违反党的纪律,涉嫌严重职务犯罪,数额特别巨大,性质极为严重,影响极其恶劣”。

在九人当中,只有王厚斌不是中央委员。中国国防部说,给予八名中央委员开除党籍处分,待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时予以追认,中央军委此前已决定给予九人开除军籍处分。这意味四中全会将追认何卫东、苗华等八名也是中央委员的落马将领被开除党籍的处分。

台湾政治大学政治系、东亚所特聘教授寇健文向《联合早报》分析,虽然官方通报没有提到“团团伙伙”问题,而是强调“重拳惩贪肃腐”、“数额特别巨大”,似乎指向经济问题,但从大部分出事将领的背景判断,大概率涉团团伙伙,只是不确定是涉及政治目的还是经济利益,或两者皆有。

根据公开信息,秦树桐和王春宁曾长期任职于原南京军区(军改后主要由东部战区取代),林向阳曾任东部战区司令员,王秀斌曾长期在原南京军区第1集团军任职,袁华智曾任东部战区空军政委,何宏军曾任军委政治工作部原常务副主任,是苗华的副手。

从履历判断,上述六人基本与苗华或何卫东有关联。苗华曾长期在南京军区陆军第31集团军服役,2017年9月起任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在位逾七年,掌握人事提拔大权;何卫东曾任东部战区司令员、31集团军参谋长。

寇健文说,一大疑问是,“这些人合在一起要干嘛?是单纯腐败,还是有政治野心?”

北京师范大学政府管理研究院教授唐任伍认为,如果九人涉团团伙伙政治问题,那可能是两个系统出问题,一是政治系统,也就是苗华当上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后出问题;二是火箭军,从魏凤和、周亚宁、李玉超到王厚斌,四任火箭军司令员都出事。

何卫东落马,再加上已被撤职的原国防部部长李尚福和苗华,中央军委七人班子仅剩四人。他们是军委主席领导人、副主席张又侠、委员刘振立和张升民。

四中全会预料将增补军委副主席和委员。台湾开南大学人文社会学院教授张执中推测,刘振立或张升民其中一人将升任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长董军有机会入军委。

寇建文分析,中共长期以来,一直维持两位军委副主席担任政治局委员模式,新任军委副主席预计也将晋升政治局委员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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