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彭博社

随着中国经济持续萎靡不振，企业变得更加精打细算，市场心心念念的消费反弹或推迟出现，通货紧缩恐怕也会更加根深蒂固。

Simon Wang在华东一家跨国科技企业工作，公司团建没有在全国各地举行一周，而是让员工坐着大巴到附近城市一日游。Alex Zhang所在的能源投资公司，生日礼金少了三分之一。还有人称公司要求他们出差坐火车而不是飞机。

一些老同事跟Wang说起往年企业花钱如流水的岁月，他羡慕得都想哭，自己2020年加入公司后，那种大场面就没了。

根据上海研究公司艾瑞咨询提供的数据，企业去年在差旅、餐饮和员工福利方面的支出为7万亿元人民币，比2019年疫情前减少了约3%。企业支出在中国零售总额中所占比例约为15%，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

近年来随着经济放缓、地产行业下行，人们更愿意把钱存起来而不是消费，节约过日的想法更加坚定。价格下降降低企业收入的同时，也抑制了需求。中国还要求金融从业人员要端正心态，整治享乐主义，更是加重了这一问题。

“国有企业和其他公司都在收紧成本，”艾瑞分析师Sun Te表示，并称即使企业看好自己的收入前景，但经济大环境低迷，可能也会自行控制成本。

企业节省支出可能还只是开始。中国近来要求地方政府“习惯过紧日子”，有些地方还把推广公务拼车以及将反食品浪费工作纳入机关节约能源资源考核。

这些措施可能会让经济雪上加霜。据瑞银证券估算，中国约五分之一的零售总额与政府支出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