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庆成:港府限制市民游行惹争议

时间:2023-04-04 08:31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版阅读:新闻归类:香港澳门

港澳突搜

香港今年初逐渐解除疫情限制后,社会开始恢复正常生活,不少团体近来陆续申请举办公众集会或游行。但香港警方提出的条件却在社会上引起颇大争议。

3月26日,有居民组织游行反对将军澳区内填海,成为《香港国安法》生效以来的首次游行。虽然这场游行只针对民生议题,不涉及政治,警方仍然如临大敌,要求人数上限100人,参加者还要在脖子上挂号码牌,被喻为香港史上管理最严厉的游行。

刚刚过去的周末,香港又有十多场公众集会和游行活动。警方的手法如出一辙,同样对各场活动提出严苛的限制要求。例如有小学举行亲子步行筹款,师生必须身穿校服及社服,家长要佩戴活动襟章。另一场宗教活动游行,警方要求所有参加者手持圣枝,以及在手臂上佩戴红色丝带。

环顾全球大部分国家和地区,集会、游行和示威自由已经成为民众的基本人权和法定权利。香港《基本法》也明文保障市民有游行集会的自由。多年来,香港几乎是“三日一游行,五日一示威”,成为世界上民众抗议最频密的城市之一。

所以当港府早前对市民游行新增诸多限制后,不少港人都表示无意参加游行;也有活动申请人形容官方的做法极具侮辱性,让参加者有“被圈养”的感觉。有舆论更形容这种“鸟笼式”示威游行体现了北京新的对港管治模式,意图针对香港公民社会。

目前来看,警方对游行的新规管手法,除了让不少民生关注组团体意兴阑珊,也“吓怕”了部分建制派团体。一些建制派劳工团体以往都会在五一劳动节举办游行,但今年均声称仍在考虑是否继续举行。

平心而论,港府在2019年社会运动后对游行和集会作出一系列限制是情有可原。当时的游行组织者经常通过发起一连串大型游行借机闹事,以致香港社会撕裂,经济民生遭遇重大损失。如今香港刚从2019年动乱中平定下来,警方从中吸取教训,对游行活动进行一定管理,以确保集会游行和平、安全、有序,某种程度上确实无可厚非。

事实上,透过集会示威活动以表达诉求是民众的自由,但这种自由并非毫无限制。就算在西方国家,政府对集会、游行和示威等群体活动也会有某种程度的限制,包括游行地点、时间和场所,以便官方维护公共秩序,以及防止不法分子混入集会及游行扰乱,甚至做出违法暴力行为。

但要注意的是,若官方对民众的集会游行示威施加过度限制和规管,导致群体利益诉求不能顺畅表达,反过来也会不利社会稳定。

须知道,一个正常的社会是由不同利益群体组成,这意味着政府推出的重大政策,总会触及某些团体的利益,导致他们对政府不满。政府允许或鼓励民众进行合法集会、游行、示威,正好可以发挥民众对政府的监督作用,也有利于执政者了解民意。

进一步说,政府如果能够对民众的和平集会游行进行合理规制,并及时做出解释和回应,集会游行、示威自由就可以起到“减压阀”的作用,对官方疏导社会矛盾有积极作用。

如今香港警方限制市民游行,肯定会打击部分市民的游行意愿,进而衍生出一些弊端。比方说,警方要求主办方确保参加者挂号码牌、手持指定物品或穿戴指定服饰识别等,部分市民原本不支持游行的诉求,但看了心里极为不爽,反而会改而对行动寄以同情。政府也会因小而失大,失去民意支持。

此外,通过集会、游行或示威这种渠道表达诉求的大多是弱势群体。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时,最初往往是倾向利用和平方式来表达诉求。如果游行受限制,一些人可能会选择不上街游行,转而采取更激进的表达手法,这不利于社会稳定。

更重要的是,若港府高层没有受到外来刺激,一切感觉良好的话,思维就很容易停滞,难以带领社会进一步发展。眼下香港社会问题丛生,亟待官方大刀阔斧纠正。游行示威活动在人为因素的限制下大减,显然不利官方找出社会问题所在。

总而言之,集会、游行、示威是公民的基本权利,对促进社会进步有很正面意义。诚然,官方有责任对集会游行示威施加一定限制,以防止出现不可控的风险,但也不能以此为理由,严苛限制集会游行示威。港府在两者之间要把握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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